【楼诚/谭赵/风镜】独善其身·大结局（前世今生，伪装者穿越欢乐颂）
阿诚提前回来，剩下的四天时间倒是成了无故得来的假期。他原本也只是因为有些思念明楼，想着好好陪他几天，却没想到明楼有了新的安排。其实明楼也是突然决定的，既然阿诚已经从北京回来了，又刚好想到法国那些往事，不如就去一趟，那是他们共同的青春回忆。
等到真正到了巴黎，他们却又熄了心思，关上门在酒店修整了两天，才出现在热闹的香榭丽舍大街。熙熙攘攘的游客让这条闻名世界的大街显得更加热闹非凡，偶尔听见几句中国话甚至上海话，两人初时还有些惊讶，等行程过半就习惯了。拐进一条小街，曾是他们最熟悉的路线，街道两边只剩几扇熟悉的铁门，泛着暗红斑驳的锈迹，提醒着岁月的流逝。谁也没有掏出手机留下一张影像，只是把这一切都印刻在脑海中，一如从前。唯独在埃菲尔铁塔下，在一群中国游客观光合影后，他们叫住了一位正犯花痴的白人姑娘，勾肩搭背拍了合影，一点也不顾及小姑娘瞬间垮掉的脸色。
“原本还想去南部庄园绕一圈，只能等下次了。”三天着实太匆忙，又耗费了太多时间在酒店，这趟巴黎之旅实在过于仓促。
阿诚却不这样觉得，心中实在熨帖，趁着周围没人注意，抱着明楼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明楼心头一紧，仿佛随着飞机一同蹿上了云端，广播中反复的提醒和空姐温柔的问候被一同屏蔽在外，只有睡梦中阿诚浅弱的呼吸声一下下击打在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一点点拓印出阿诚如青松翠柏般的身影。
从来没有这样一个时刻，明楼迫切地想要说些什么，郑重地做出承诺。他知道，他一直知道，从当年抱起遍体鳞伤的阿诚，他就要对阿诚的人生负责，但这是不同的。他似乎，还没有正式同阿诚亲口做出承诺，那个关于他们两个一生的承诺。
论起玩浪漫，明楼的手段多得很，古今咸宜、中西合璧，即便是咖啡店短暂邂逅也可以让一位姑娘在不经意间吐露出他想知道的讯息。然而面对阿诚，即便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他多半也说不出口，但他知道只消一个眼神，阿诚就能知晓他满腔的情意。可他不能永远指望阿诚自己去揣摩体会，那对阿诚来说太不公平，他的阿诚值得更坦诚更热烈的表白。
“但是，大哥你这，是不是太热烈了点？”阿诚抬头看着牌匾上老大的“墓园”二字，声音都跟着打颤。当然不是害怕，只是想到偶然间明台告诉他的一些事，抑制不住心间的颤抖。自从和大哥相认，他从来没问过，他的身后事。
这里是难得保留下来的私人墓园，当年在上海滩烜赫一时的明家的祖坟，虽然在曾经的战争岁月里遭到了一些破坏，但到底存着对逝者的敬畏，墓穴本身只承受了百年风雨侵蚀。
阿诚在这里，是没有位置的。
明楼领着阿诚走到自己的墓碑前。当年在法国，他立下遗嘱，要把骨灰带回上海安葬，就葬在明家祖坟里那块属于他的地方。当成为谭宗明后，他查了查，才知道这个遗愿差点没达成，骨灰回到国内就颇费周折，而后又发现属于明楼的那块墓地中早已埋了一罐骨灰，若非他早早在遗嘱中言明，怕是执行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那一罐用青瓷盛着的骨灰，自然是阿诚的。当年被七十二号和特高课枪决的人不知凡几，尸体被仔细检查后都扔到了郊外的乱葬岗。阿诚的尸体有些特殊，即便在乱葬岗也有人盯了几天。明楼把他“偷”出来，是冒了很大风险的。
“当时不能大张旗鼓给你另选块地方，盯着明家的人够多的了，即便是冷冷清清的祖坟，只要有风吹草动，特高课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也没多想，总不好让你孤零零的一个人流落在外，就先放在我这里。”
阿诚撇了撇嘴，问他：“那这墓碑怎么回事？”
明楼挠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人加了“挚爱·诚”这几个字。
“我当时只是说里面有一位很重要的亲人，若是看到了不要太惊讶，只要将我们合葬在一起就好。至于为什么他们会弄成这样，我也实在不清楚。”其实要感谢劳伦女士，她说明先生一直念着“阿诚”，大约是在战争中失散的爱人吧。于是不明就里的遗嘱执行人有了这样的安排——明楼先生一生未婚，总不好安个妻子的名目，有损先生声誉。
阿诚以为这就是全部，虽然是阴差阳错，但大哥有这份心，能让他们死而同穴，已是对上辈子最好的交代。不过显然明楼的安排不仅止于此。
离这里不远就是公共墓园，里面有一快合葬墓穴刚刚被定下，十来平方算是墓地中的豪宅，周围种着一圈低矮的灌木，四角还有四株细长的香樟树，到时候周围再摆上一圈盆栽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小花园。
阿诚觉得自己跟被雷劈了似的，虽然感动于大哥生同眠死同穴的想法，但一向了解大哥手段的他实在不能理解到他这里怎么鲜花和赞美突然就变成墓地了？
“这是我对我们未来人生的规划，还有我的遗嘱。我的账，总是要你管着才安心。”
所有的计划都离不开阿诚，私产的继承人是阿诚，遗嘱的执行人是阿诚，由生到死，往后漫长的人生和未知的财富，明楼统统交到了阿诚的手上。
阿诚想笑，眼睛却酸的随时都能流出泪来。钱财对他们都没有太大的意义，陪伴是上辈子延续到现在的习惯，明楼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把双方心知肚明的事又提了一遍，但他就是高兴。
“还有，我好像还没跟你说过，”明楼难得开始踌躇，努力维持着自然的表情，然而紧握的拳头早已出卖他的内心，“我爱你，阿诚。”
========全文完==========
评论(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