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

【楼诚/谭赵/风镜】独善其身·5(前世今生,伪装者穿越欢乐颂)

预警:前世玻璃渣出没,微虐


    明楼没想到,关于阿诚的线索,会是关关告诉他的。


  那天,关关被室友拉着去了医学院蹭课,据说有一位大帅哥来代课,两百人的教室挤得水泄不通,座位中间都挤满了来听课的女生。好几个拿着课本的医学院男生被挤到角落里,无奈地摊手摇头。


  “是哪位有名的教授吗?”关关表示不解,这么火爆的场面也就之前学校举办的两场著名学者的讲座才出现过。


  “不是啦,你看,来的不是这个专业的基本都是女生,全是冲着代课老师来的。要不是我高中同学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室友是本地人,许多以前的同学分布在各个专业,消息灵通,“是高我们几届的学长,本硕博连读,是医学院院长的弟子。现在在第六医院。最近教这个课的老师出差了,院长直接把赵学长叫来代课了。”


  关雎尔推推眼镜:“有这么夸张吗,咱们学校也不缺帅哥呀。”


  “你不懂了吧,这位赵学长不仅长得帅,而且还是低音炮,听他上课简直是一种享受。上星期他第一次来讲课,下了课外面都站了好多听课的人呢。”


  关雎尔表示不理解,太疯狂了吧。


  然而当赵学长出场以后,关雎尔立刻沦陷了。她似乎有些理解这些女生了,如果马哲老师能有这样一副嗓子,相信大部分学生都不会低头猥亵手机。至于长相嘛,关雎尔托着腮,想了半天,总觉得哪里见过,太熟悉了。


  第二天下午没课,关雎尔打了个电话,直接去了明楼家。


  “舅舅,我能看看上次你画的那幅人物素描吗?”关雎尔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才知道,这位舅舅居然还会画画。但是舅舅告诉他,不过雕虫小技,有人比他画得更好,而且中西皆通。


  明楼有些奇怪,但还是很大方地拿出了阿诚的素描,那是他练习无数次以后画得最像的一幅。


  关雎尔仔细看了看,不由得感叹:“真的好像啊。”


  明楼一个激灵:“像?像谁?”


  “我的一个学长,昨天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好像哪里见过,原来是在舅舅这里见过他的画。”


  明楼脸上波澜不惊,放在沙发上的手却激动地紧握成拳。


  “他叫什么名字,还是学生?”


  “不是不是,他是个医生,只是最近在学校里代课。我只知道他姓赵,其他的我得问问我室友。”关雎尔心里奇怪,难道舅舅不认识他吗,那又为什么要画他呢。


  明楼平复了一下心情,请关雎尔帮忙询问一些关于这位赵医生的具体情况。他有预感,这人就是阿诚。


  赵启平,男,29岁,医学博士,第六医院骨科主治医师。


  明楼盯着照片看了好久,决定去见见他。不论阿诚是没有看到他的寻人启事,或是这个人根本不是阿诚,至少他要去见见。明楼握着资料的手有些颤抖,多少年了,他终于又能见到阿诚了。


  他们的分离比预想的更早一些,更加猝不及防,即便他们回到上海的那一刻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但是明楼在上海的位置是难以取代的,不论是重庆还是延安,都希望明楼能够在上海站稳脚跟。但是特高课接二连三的出事,两名日本官员死于刺杀,明楼即便想置身事外也很困难。趁着特高课群龙无首的时候,明楼和阿诚将所有的痕迹掩盖到最小,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身份。明镜的死让他们有了一线生机,但随着特高课新任长官的到来,明楼的压力陡增。


  周旋于各方关系中,明楼自此没有了安宁的日子,几乎夜夜失眠。睡梦中明镜中枪的镜头重复播放,不肯从他脑海中消失。阿诚陪着他一块儿失眠,送上大把的安眠药和止疼药之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即便如此,明楼还是咬牙挺过来了,继续担任着财政部经济司首席财经顾问、特务委员会副主任、海关总署督察长,这一长串的职务一点也没变。政府里的人谁不称赞一声明长官好本事,上海滩的人谁不骂一句狗汉奸真该死。明楼一概不理,挺直了腰杆,穿上大衣,照常上班。


  直到有一天,应该一起下班回家的阿诚没有出现,直到天亮明公馆的电话响起。


  战友变节,阿诚被抓,在特高课的严刑拷打下咬死了明楼。阿诚的话三分真七分假,新来的坂田长官没跟他们打过太多的交道,但也知道明楼很受汪先生和周先生的器重,一时难以决断,干脆把人请来对质。


  他们之间太过默契,明楼甚至在一瞬间痛恨这种默契,但他不得不配合着阿诚把戏演下去。于是阿诚成了恩将仇报的贪财之辈,假借明楼的名义大发国难财,走私贪污受贿,一样没落下。他的身世和在明家的尴尬身份更加印证了这一点,坂田长官选择相信了明楼,因为阿诚透露出明台和明镜的死都跟他有关。当时明台的案子没有定论,尽管表面上看起来证据充足,但实际并没有得到有价值的消息。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而且这个人还是能接触到明台贴身物品的人,坂田认为这个解释合理的多。


  但日本人总是多疑的,何况还是特高课的人。坂田最后的命令,是让明楼亲手了结阿诚。


  明楼举起枪,不带一点犹豫,就好像上一次一样,不过这一次是带着满腔的愤怒和一脸怒容,果断地扣下了扳机,正中心脏。


  阿诚的意思,上海滩可以没有阿诚,却不能没有明楼。


  从噩梦中惊醒,明楼一头冷汗。似乎也不该称之为噩梦,毕竟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明楼按着太阳穴,再多的安眠药和止疼药也不管用了。


  阿诚啊阿诚,你只知道上海滩不能没有明楼,却不知道明楼不能没有阿诚。


  偌大的明公馆终究只剩了明楼一人。


  明楼抹了抹鬓发,下了车。医院总是个热闹的地方,明楼穿过哭喊叫嚷的急诊科,来到二楼门诊室,找到了骨科。门关着,意味着里面有病人。明楼在外面坐了一会儿,病人进进出出,门开开合合,竟然一点机会也没给他。


  等待的时间越久,明楼心中越发惶恐不安。举起手枪的那一幕不断闪现,他忽然觉得害怕,如果赵启平不是阿诚,那该怎么办?


  良久,明楼站了起来,办公室的门又忽的开了,一个身高腿长穿着白大褂的青年从里面出来,往他这边一探头,脸上扯开一个大大的笑脸。


  明楼心中一喜,右手刚举到半空,就见那人快步走过来,越过他,耳边还飘来一句:“你怎么才来。”


  明楼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转过头看见赵启平站在一个女孩子面前。高大的身躯把那人完全遮挡住了,明楼只能听见一个甜美的声音,比明台爱吃的荔枝味棒棒糖还甜。


  “我可是一接到你的电话就赶来了,你还怪我。”


  “东西带来了?”


  “敢不带吗,赵启平,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呀。”


  “别别别,我欠你的还不行吗,你就当日行一善呗。”


  赵启平拉着女孩子走远了,不知道他身后有一个人注视着他的背影,看着女孩挽着他的胳膊,渐渐走远。


  明楼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挤压他的心脏,一紧一紧地发疼,然而他却毫无办法。这个人不是阿诚,他只是长了一张和阿诚一模一样的脸,不是阿诚。这一刻,明楼心里比当初亲手开出那一枪还难受。


  回到家,明楼独自在坐在沙发上发呆,直到入夜。管家犹豫了几次也没敢开口,有些事不是他能插嘴的。


  终于,明楼动了,摸出手机,拨通了明镜的电话。


  “大姐,阿诚不见了。”


  那个从来到明家就几乎成了他小尾巴的阿诚,不见了。


  明镜捂着嘴,听着电话那头的小声啜泣,一言不发。


  阿诚,这些年来,委屈你们了。


  阿诚,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阿诚,明楼他懂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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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他懂个P(微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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