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

【楼诚/谭赵/风镜】独善其身·19（前世今生，伪装者穿越欢乐颂）

    晚饭后，明楼被打发去洗碗，关关拿了妈妈买来的甜品去了隔壁。隔壁住了两个女孩子，一个叫樊胜美，比关关大了十岁，已经在外企工作好几年了，是个美艳御姐。另一个叫邱莹莹，今年夏天刚刚毕业，性格比较活泼可爱。关关本来跟她们也不熟，不过上次小区停电，她被吓得不轻，全靠樊姐帮忙，之后就熟悉起来了。这辈子住了几十年的家属大院，跟邻居关系十分友好的明镜表示很满意，女孩子一个人住总是有个照应才叫人放心。

　　没一会儿关关就回来了，拿着手机给妈妈看：“妈妈你看，这张照片上是不是你和舅舅？”

　　“怎么可能呢。”明镜拿过来一看，就愣住了。

　　这是一张四个人的合照，明镜端坐在中间，明楼、阿诚还有明台站在椅子背后。那是上辈子放在家里客厅最显眼位置的一张合照。

　　“妈妈，这张照片应该是民国时候的吧，怎么这么像啊。”关关只是觉得很神奇，照片老旧，还是用相机翻拍的，有些模糊，但大概的轮廓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是从哪里来的？”

　　“哦，是莹莹在微博上看到的，还有好几张呢。”关关在屏幕上一划，又是一张，“看，还有一张结婚照呢。”

　　那是明台和曼丽的合照，不知为什么保存了下来。

　　明楼和阿诚从厨房出来，看了照片也沉默了。

　　半晌，明楼说：“我去查查吧。”

　　明镜点点头，拿着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关关直接把图片保存，发到了她的微信上。

　　图片是一个网友响应最美老照片的活动发在微博上的，说是照片上的人是她的曾祖父，很早就过世了，只留下这几张照片。她的祖父是由曾祖父的战友抚养长大的，对父母几乎没有印象，一直以来都认为那张照片就是父亲和母亲的结婚照，小心翼翼地保存到今天。

　　工作的性质要求明台不能留下更多的影像，除了郭骑云给他和曼丽拍的那张合照，之后他没有再留下更多的照片。甚至被派到北平以后，明台这个名字也成为了上海滩过往历史中的一粒沙石，很快被人遗忘。这一点明楼和阿诚都明白，至于为什么这张照片会阴差阳错保留下来，甚至被错认为他和程锦云的合照，他们无法解释。

　　不过也并不需要究根寻底，能得到这几张照片，明镜就已经很高兴了。她相信，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明台一定过得很幸福。

　　“于曼丽这么喜欢明台，要是能看到这张照片，一定很高兴。”阿诚同样把照片保存了，打算找机会去把原件扫描下来，做下修复。

　　“于曼丽喜欢明台？”明楼很疑惑，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你去问问王天风，他比我清楚。”

　　不知道他跟王天风不对付吗？明楼无语，只好自己转移话题：“快要过年了，我原本想年前去拜访，大姐的意思，还是正月里再去，你认为呢？”这么重要的一件大事，已经拖到现在，实在是不应该。

　　“初七以后吧，到时候他们比较有空。不过最近爸妈有点奇怪，再也没试探过，我心里倒是更加不安了。”阿诚摸着手机，细长的手指一遍遍擦着屏幕，心里还是没底的。

　　“乐观点，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安迪吗？之前我托人去找她弟弟的下落，总是没有音讯，现在不就找着了吗？”话是这么说，明楼自己也没底。

　　“这之间有什么关联吗？”阿诚过于专注，一时没懂明楼的意思，不过有一点，他对安迪的存在还是有点介意的，“所以我终于能见到这位安迪的庐山真面目了？”

　　明楼失笑：“你这话，跟她说的一模一样。”

　　然而不管是新年即将到来的喜庆还是好友将要回国的消息，都没有令明楼有一丝的轻松，在安抚了阿诚以后，他的内心尤其紧张。或许是他之前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他曾经亲自把阿诚教养成才，现在不过是对赵家父母做出一个正式的承诺，来照顾他的后半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事到临头，明楼发现，还是不一样的。他将要承担起另一个人的人生，以爱人的身份，这样的重责大任叫他不得不紧张，同时也更加期待和激动起来。他们不可能像一般情侣一样领证结婚，父母亲人的认可便是最正式的认证。

　　相比较起来，赵爸爸和赵妈妈则轻松很多，有一种“这一刻终于来了”的感觉。虽然之前讨论过以后决定先不跟儿子直说，以免给他增加压力，但是赵爸爸和赵妈妈都知道儿子是个聪明人，之前的试探恐怕早已让他看出来了。而已经想通的父母，早就等着儿子带人上门，主动坦白。所以一听儿子说年后有位朋友想要来拜访，赵妈妈也没仔细问就答应了。

　　这是个好兆头，阿诚心想，他何其有幸，有这样开明的父母。这辈子的一切都似乎是在弥补上辈子的遗憾，让他有了温暖幸福的家庭，得到了仰慕已久的大哥的爱恋，做着理想中的工作，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过年的时候阿诚主动值了班，谁叫他现在是个领导，不过有明楼亲自送来的饺子，在办公室里过年也并不觉得凄凉了。也正因为如此，原本正月初十的见面提前上演，明楼看着突然进来的赵家父母，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哟，吃上了。”赵妈妈笑着把保温桶放在桌上，跟明楼点点头，看着桌上已经吃了一半的虾饺，笑着对阿诚说，“你今天有口福，两份虾饺够了吧？”

　　阿诚赶紧打开保温桶尝了一个：“真香。”赵妈妈不会下厨，但包饺子却是个好手，饺子一个个圆滚滚胖嘟嘟的，勾人食欲。

　　赵爸爸在外面给护士们分完饺子才进来，明楼赶紧争取主动，跟他打招呼。赵爸爸笑着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感慨了一句做医生不容易，让儿子好好吃饺子。

　　饺子吃到一半，科室里就忙了起来，大年三十晚上也不得安生，尤其是急诊那边，喝醉的、车祸的、吃饺子噎着的，什么情况都有。阿诚赶着上手术台，嘱咐明楼把二老送回去。

　　这种日子，明楼也没叫司机加班，自己开的车。赵妈妈一开始简单问了几句他家里的情况，等上了车，大约怕他开车不安全，也就没再说话。今晚的车况出奇的好，车里沉默尴尬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下了车，赵爸爸开口邀请明楼上家里坐坐。

　　关于这次谈话，明楼三缄其口，叫阿诚心里实在好奇。但从母亲见到他后揶揄的表情来看，不知道未必是件坏事，阿诚聪明地没有问出口。当然，即便他问了，赵妈妈也无法把明楼所说的那些酸话原模原样地复述给儿子听。虽然当时听到的时候还是挺感动的，但事后回想起来，赵妈妈表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啦。

　　等到初十那一天，明镜和王天风特意赶来，两家人一块正式吃了顿饭。谭家已经没有长辈在了，明镜作为长辈，还按照从前的风俗，送了两人一对腕表，当做信物。赵家父母没想到这么认真，一边想着回去也得准备点什么，既算是嫁女儿还得给嫁妆呢，何况他们家也是儿子啊。一边心里更加踏实了，明明不久之前还在担心儿子的感情问题，不过一个月的功夫，出柜带“定亲”，居然一下子都搞定了，这效率可真不是一般的高。

　　最震惊的还得数刚刚交接完工作赶回国的安迪，一向走禁欲路线的老谭刚跟她透露他有了男朋友，这会儿居然要直接上升到伴侣了？尽管美国开放的环境让安迪见过太多世面，但她还是无法把眼前这个笑得一脸灿烂的人跟她所熟悉的谭宗明联系到一块儿。

　　“老谭，你突然变得……”安迪的中文不算太好，想了半天才想起不知从哪里听过的一句话，“不太矜持。哦不，是很不矜持。”

　　阿诚在心里偷笑，没敢去看大哥的脸色，友好地朝安迪伸出手：“你好，我是赵启平。”

　　“嗨，你好，我是安迪，我在老谭那已经久仰你的大名了。”

　　“彼此彼此。”

　　明楼清清嗓子，打断两人的寒暄，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两个人都在心里偷笑。尤其是阿诚，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安迪，关于你弟弟的下落，已经有了线索，但是还需要点时间。你的住处我已经安排好了，这是地址和钥匙，还有这是车钥匙。关于你在晟煊的任职，根据我们之前达成的合意，我也没料到你这么快就能回国，所以你还有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就当做假期了。”明楼把东西交代清楚，又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另外，你的邻居有一位是我的外甥女，现在在晟煊旗下的一家子公司实习，希望你可以照看一二。”

　　“OK，我知道了，你那位聪明又乖巧的外甥女，没问题。”安迪欣然答应，不忘调侃一句，“你总是知道该怎么压榨员工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阿诚点头表示同意，在他作为医生已经这么忙碌的情况下，都帮着大哥看了好几份企划了。不过也是心疼，之前晟煊的一个大项目出了问题，明楼连续忙了一个星期，连个整觉都没能睡。

　　明楼笑着承认：“毕竟我是个商人。晚上留下来一块儿吃饭，给你介绍你的新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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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也出场了，然而我不知道接下来剧情的走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