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

【楼诚/谭赵/风镜】独善其身·2(前世今生,伪装者穿越欢乐颂)

  王天风是在一次合作项目的会议上见到的明楼,双方毫无悬念地认出了对方,根本没有试探。而明楼现在的身份,则是上海最大的民营企业的继承人,大学都还没毕业,此次是以项目负责人的身份到此洽谈。一屋子的中年男人中间,一米八的明楼尤为耀眼。


  “信了一辈子唯物主义,这下不得不开始怀疑了。”明楼,或者说是谭宗明,冷着脸,一点没有“老乡见老乡”的惺惺相惜。


  王天风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或许事情比你想象的更加有趣。”


  “我倒不认为遇见你会是什么有趣的事,关先生,贵公司会让你来负责这个项目,真是冒险啊。”做生意这件事,对明楼来说本就家学渊源,又是两辈子的职业。尽管经济体制有变化,但道理是相通的,他从前在学校也没少研究,因此做得得心应手。可换成王天风,不是明楼小看他,一个正统的军人,纯粹的情报人员,隔行如隔山呐。


  “名为项目负责人,其实不过是个马前卒。谭总,我们这里的水可比你们深。”王天风点到为止,犹豫了一下暂时没有把明镜的事告诉他。


  但是明楼很快从别人嘴里听说了关兴平有个漂亮的妻子,还有个乖巧可爱的女儿,是出了名的好丈夫,好爸爸。明楼表示不能想象,随后提出要请他们一家人吃顿饭。到底是老相识,过命的交情,隔世重逢,吃顿饭不为过。


  王天风皱着眉,把人请回了家。纸包不住火,要是再瞒着,以后明镜那里没法交代。


  明镜早接到了王天风的电话,说是晚上有个故人来家里吃饭。于是忙了一个下午,折腾出一桌丰富的饭菜。远离大小姐生活多年,她如今也算得上一个贤妻良母了。


  姐弟两的见面毫无准备,一个西装笔挺,依旧是当年叱咤上海滩的青年才俊模样;一个穿着朴素,头发简单地扎着马尾,只有眼角眉梢的温柔端庄依稀能看出往日明家大姐的模样。


  “大姐?!”


  “明楼!?”


  王天风放下公文包:“进去说吧。”然而并没有理会他的话。


  明镜激动地和明楼拥抱,问了问各自目前的状况,明镜敏锐地察觉到一个问题:“你早就认识关兴平?”


  明楼敢瞒着明镜吗?如果是从前,为了国家大业,他当然要瞒着。而今天下太平,曾经的一切也都过去了,自然如实告知。简单概括,王天风曾是他在重庆的同事,还是明台的老师。谁让王天风有意隐瞒大姐的消息,要是早点主动交代,他也不至于这会儿落井下石。


  明镜冷笑一声,正要开口,门外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传进来。


  “爸爸妈妈,我回来啦。”关雎尔自己打开家门,换了拖鞋,把书包放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已经上七岁了,上小学二年级,每天都是跟隔壁的小伙伴一起上下学。


  王天风忙拉住关关,告诉她家里有客人。明镜已经和明楼出来了,笑着告诉关关这位她从来没见过的英俊男人是她的舅舅。


  关关年纪小,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也没察觉到大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乖乖地洗手吃饭。


  王天风小心翼翼地替明镜移开椅子,带着一分讨好,他敢打赌明楼绝对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了。明镜并没有表现出异常,招呼着明楼吃菜,偶尔感叹两句要是明台也在就好了。气氛便会尴尬一瞬,明楼想还有阿诚呢,嘴上却附和着大姐的话,看着王天风如坐针毡开心极了。


  由于行程已经安排好了,明楼第二天就要回沪,只能暂时与大姐告别。


  再次送别弟弟,明镜的内心五味杂陈:“你知道吗,这么多年,就连这样分别的场景我也是十分怀念的。”


  明楼握住明镜的手,带着哽咽:“大姐!”


  明镜擦掉眼泪:“总算不是送你上战场,有空的时候记得多回来看看我。”


  “哎。”明楼又慈爱地摸了摸关雎尔的头顶,怎么看怎么觉得外甥女像她爹,“大姐,登报的事我回去就办。”


  三个人的经历让明镜有了更多的企盼,登报寻人,或许能够把明台和阿诚都找回来。但她也不敢十分期待,只怕到时候更加失望。


  “我知道了,去吧。”


  王天风和明镜一同目送明楼远去,双手扶上了明镜的肩:“阿静,放心吧,以后常联系就是了。”


  明镜转过头,脸上泪痕未干,却换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关兴平,哦不,王天风,你够厉害的呀。”


  王天风嘴角抽搐,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应付。或许他应该庆幸,明镜已经不是从前的明镜,而这里也不是明公馆,没有小祠堂。不然王天风或许也能体会一把明楼当年受过的滋味,那销魂蚀骨的鞭打,可不是谁都有幸能够承受的。


  关关看着爸爸妈妈,知道自己又将成为电灯泡,乖乖地进屋写作业去了。不过在今天的日记里,关关写了许多,一大半都跟这个突然出现的舅舅有关。


  明镜再生气,也不至于拿上辈子的事来跟这辈子的老公撒气。只不过之前在关兴平这里撒娇成了习惯,女儿出生后少了许多机会,这回便借机作开了。只要不是处在明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上,明镜乐意做个又作又嗲的上海小女人。


  王天风一边承受着妻子痛并快乐的“惩罚”,一边主动保持着和明楼的联系,自然还是为了明台的下落。当初他执意把明台拉进来,成为了死间计划的一员,或许刚开始的原因是明台身份的特殊性,但在军校的那段日子,早已让他对明台刮目相看。愧疚吗?当然。尽管他能够对明楼发出“我们都能死,唯独你兄弟不能死”的质问,却不敢在心底这样质问自己。但国仇家恨面前,个人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即算是叫他做一个千古罪人,他也愿意。但他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却不该左右一个无辜的人生,尽管当年他一直以“谁让他是明楼的弟弟”来说服自己。更何况他现在知道了死间计划之后的一切,知道明镜是因此丧命,这种愧疚更为深重。


  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寻人启事登了整整一年,也没有人联系明楼。不仅明台没有来,阿诚也没有来。


  明楼在长期的没有回应的消息中渐渐绝望,他现在有许多助手,也有几个朋友,却再也找不回曾经和他并肩战斗、生死与共的阿诚。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明楼只得将思念埋在心底,偶尔独自一人的时候拿出来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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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里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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